日期:2022-06-24
这是《我的家》反思,是优秀的教学案例文章,供老师家长们参考学习。
今天中午回老宅子。
枕边放着巴金先生的《我的家》。其实早就读完,却也信手翻阅起来——是写端端的,巴金先生的外孙女。两篇读下来,结尾的文字触痛了我——“我仿佛还能把你高高举起。”
是人老无力?亦或端端孩提已去?我不能解释,却泪眼朦胧。
无来由的伤感起来,忍不住,索性抱着枕头哭,放任自己一个午休的时间,奔流液体 ……
想我的父母,是否也在今天年迈之时,想象曾“仿佛”的把我高高举起?是否也因诸多种种而“进亦忧退亦忧”?
想起十六年前,因为想让我分个好单位,一生不曾求人的父亲,去他昔日的同学那时的风云人物那里碰了个“钉子”,他老人家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哭”回家——这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父亲从未讲过。想到他一生的尊严因我扫地,我痛苦不堪。那是一个怎样的父亲啊!刚正不阿,一身正气,言出必行,果断雷利……
又想起父亲的润物无声。我的种种兴趣爱好,大约源头都在父亲那里。从小就看父亲临墨竹,也看他收集国画,然后装订成册。还看他无比专注的读书……在那个贫穷的饭都几乎吃不饱的年代,过春节的时候,我都会得到奢侈的小人书;元宵节呢,父亲亲手扎就灯笼,绘上梅兰竹菊……古老的四合院子,斑驳的青瓦房子……一株碧桃,两棵芍药,三五修竹……我的父亲,我的家!
母亲呢?记忆中,她忙进忙出,我是很少见到她的。一般情况而言,她在自留地里除草,她在山坡上种树,她在渣子山上捡煤,她在煤油灯下纺线,她在床边缝衣,她在我的爷爷奶奶房里不遗余力的伺候,她围着磨盘转了一圈又一圈……但是,她是没有时间留在孩子们身边的——我们吃到的煎饼的生命,是从母亲的玉米地里开始的;我们身上衣裳的生命,是从母亲的棉花地里开始的;我们脚上鞋子的生命,是从母亲手里的麻线开始的……我常想,母亲真是能工巧匠呢,天底下还有没有她不会的学问?哦,她不会读书上的文字,但是,谁又能说她不是大学问家呢?
母亲是和蔼的。当我冲自己的孩子发火的时候,我就想我的母亲。她没有一点时间是自己的——当然也不对,可怜的那点睡眠时间是自己的;关节炎的疼痛时间是她自己的;牵挂孩子的每分每秒是她自己的……可是,只要有宝贵的哪怕一点点时间,她就给我唱各种各样的童谣——“小长虫,花脑袋,它爹在外头做买卖,一做做了个小孩来……”母亲把我揽在腿上,一边有节奏的左右摇晃,一边有滋有味的唱。直到今天,我还会经常想起这小小的与母亲欢娱的时光。我就压住对儿子要发的火,试着做母亲那样的母亲。
其实,母亲是打过我一次的,想来又颇为滑稽。邻居爷爷去世了,母亲让我去出殡的队伍中做贤孙。那时我尚是儿童不谙世事,与这位爷爷又素无交往,自己想肯定无泪可流,那将何等尴尬,便任凭母亲如何叫也不出门。漆黑的过道里,我和母亲僵持着——一个巴掌打在我肩膀上,我大哭!母亲说:“行了,这些泪就够了,去哭吧……”往事堪怀,哎,我的家,就是爱我们的勤劳的母亲!
巴金先生对端端的教育,忧虑重重,他以为家长,社会,学校,让孩子成了天下的第一忙人,他是心疼孩子,又担忧国家的。一个无比听话的孩子将来会怎样?一个无比听话的民族呢?想来,父亲虽不是巴金先生这样的大家,在培养孩子方面也不成功,但是,今天,从事基础教育的我反观父亲对我的教育,却也受益良多。比如,在我少年时代对一所弄虚作假的初中学校无比排斥的时候,父亲劝我勿做鱼儿,学做青蛙——水陆两栖,适应环境。再比如,当我的几位老师认为我还算优秀,上门访问父亲如何家教时,父亲黯淡的灯光下,灿然一笑:“无为而教……”又比如,在我参加工作前一天,父亲写信给我——“和孩子打交道,说到必须做到……”
春风已经翩然远去,我在感怀“年年岁岁花相似”时,也在深深的担忧“岁岁年年人不同”。尽管父亲母亲身体硬朗,但是白发的增生,老态的提醒,都在为我敲响警钟——珍惜与父母在一起的幸福。想起一位好朋友说过的话:“拿出十年寿命给父母,我们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就多了十年,该多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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