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2-11-05
这是短小的十个民间故事免费看,是优秀的故事推荐文章,供老师家长们参考学习。
从前,日本某村的村长带领着一帮村民去参拜伊势神宫,机灵的孩子彦一也随队前往,他想到外边去多长点见识。
他们一行人搭乘的船进入伊势内海,可是在天亮前,他们发现了有只海盗船在追踪他们。船上的人顿时惊慌失措,就是平时极威严的村长也没了主意:“这可怎么办呢?我门手无寸铁,无论如何对付不了蛮横的海盗的,带的钱非被他们洗劫一空不可。”
只有彦一比较冷静,他说,“你们快把钱都集中到我身上来,每人口袋里只留下一些零钱,一切都按我的办法来进行。”
彦一的足智多谋,村民都知道的,在这危急的情况下,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不一会海盗船靠近了,海盗们跳上船来,大声喝道:“快把钱留下来。”
村民齐声喊道:“我们都是穷人,身边没带什么钱。”
海盗哪里肯相信,他们分头去搜村民的口袋。就在这时,他们发现彦一被捆绑在桅杆上,一脸苦相,还在掉眼泪,奇怪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村长害怕地回答说:“这个孩子一上船就想偷我们的钱,幸亏被我们发觉了,所以要好好惩罚他一下。”
海盗问彦一:“呵,你比我们还动手早啊!是不是这么回事?”
彦一哭丧着脸说:“是的,我是个穷孩子,想要钱花,所以就伸手了,谁知他们也穷,我没偷到钱,反被他们抓住了。你们能救救我吗?”
海盗们当然不会救彦一的,他们分头去搜村民的口袋。谁知每人的口袋里只有一些零钱,加在一起还不到一两银子。他们当然不会去搜那个当“小偷”的彦一口袋的。这时天已亮了,所以只好拿了这些零钱回到了自己的船上,回到自己的营地。
彦一就这样以自己的智谋使村民们免除了一场劫难。可是谁知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他们登岸后,村民们就分散行走,只有彦一跟着村长一路赶往伊势神宫。在路上,他们发觉有一个彪形大汉一直在尾随着,村长悄悄地对彦一说,“这个人不是强盗就是小偷,老是盯住我俩,这下可麻烦了。”
彦一也早就发觉了尾随的大汉,他已想好了对付的办法,就胸有成竹地说:“不要怕,我会让他满意的。”
晚间,村长和彦一住在一家旅馆里,临睡前彦一在院子里拣了儿个石头放进包袱里,而把包袱里的钱拿了出来,放在别处。
半夜时分,那个大汉果然撬门入室,偷走了枕在村长头下的包袱,那大汉满心欢喜地走出门外,趁着月光打开包袱一看,见包袱里面全是石头,不由怒火中烧,狠狠地骂道:”好小子,想骗老子,老子非把你们连钱带人一起抢走。”骂罢又回转旅馆。
就在这时,强盗发现包袱里面还有一封信件,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信州大将军阁下,您所要的宝石,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现派人携带宝石前往责外交给阁下。望查收。希望给携带者按约付酬一百五个两。
肥后国大臣滨屋右卫门顿首
强盗见了这张字条,顿时打消了回旅馆的念头,带着这一包袱石头,前往信州夫送“宝石”领赏了。
当然、这字条是彦一所写的,信上的人名,宝石之类,完全是他杜撰的。
后来那强盗将“宝石”送到信州将军府,被作为诈骗犯打入了大牢。
很久很久以前,在府内(大分市),有个叫中屋玄通的穷商人。
有一次,玄通去浦边卖酒,走过高崎山的山脚下。
这时,不知从哪传来“吱,吱”的声音,听着很是痛苦。
“这声音是怎么回事!”玄通急急忙忙往有声音的方向去,看到猴子在地上打滚。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只大螃蟹夹在猴子的一只脚上了。
玄通觉得猴子很可怜就急忙把螃蟹拿了下来。
然后像是在劝说猴子一般,对着它说道:“好了好了。一定很痛吧。不过螃蟹和你和我一样都是生物,所以就放过它吧。”然后就把螃蟹放了。
到了第二天,玄通像往常一样经过高崎山的山脚去卖酒时,又听到了猴子“吱,吱”的叫声。
一看是昨天的那只猴子不停地在向玄通发出邀请。
“什么,是希望我过来?”玄通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可还是跟着猴子走了过去。
过了一会后,就来到了涌出清水的大石头前面。
“吱吱,吱吱”猴子指着那水,玄通无意间尝了一口后叫了一声:“这,这是酒啊。而且是上等的酒啊。”
那清水居然不是水,而是天然的酒啊。
原来是猴子为了报告之前的救命之恩,把流传在猴子之间的秘密酒告诉了玄通。
就这样玄通把那酒拿去卖,不久就成了九州的第一酒富翁。
那酒就被称为“猴酒”,而且就算是现在的高崎山,和这传说相关的猴酒也还在卖。
从前有个大理国,大理国王有三个女儿,最小的女儿叫茶花公主。
大理国人爱茶花,国王的御花园种满茶花,普通人家前院后园也都栽种茶花。在大理国,最美丽最名贵的茶花名叫金花茶,但茶花公主比金花茶还要美丽。
茶花公主无忧无虑,长到了十七岁。有一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位老人站在月亮下,老人手拿一条红线,朝她走来:“茶花公主,明天,你的父王要为你指婚,无论他指定谁,你都不要答应,因为你的姻缘不在这里。”
茶花公主问:“月下老人,我的姻缘在哪里呢?”
“茶花公主,你要在水牛角系上这条红线,然后骑上水牛,水牛会给你引路,找到你真正的姻缘。”
说完,月老把红线递给茶花公主,一转身,消失不见了。
果然,第二天,国王对她说:“鸟儿毛羽丰满了,要找另一只鸟儿双宿双栖,姑娘长大了,要找门当户对的好男儿配成夫妇。茶花,你已长大成人,我给你选定宰相的大公子做附马,你喜欢不喜欢?”
茶花公主一听,连忙摇头说:“不可以。”
国王问:“为什么?宰相家财万贯,大公子相貌英俊,人又有才华,是百里挑一的好男儿,你为什么不乐意?”
茶花公主拿出红线给父亲看,然后她把梦中的情景告诉父亲:“父王,昨晚我梦见月下老人,他说你今天会为我指婚,无论你指定谁,我都不能答应,因为我的姻缘不在这里。”
国王十分生气:“你的姻缘在哪里?”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人婚’,我不要‘人婚’,我要‘天婚’。我必须遵照月下老人的指引,找到真正属于我的姻缘。”
国王问:“你的月老是怎么指引你的?”
“他让我在水牛角上系一根红线,然后骑上水牛背,水牛走到哪一家,就嫁给哪家。”
国王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气得全部头发都竖了起来:“岂有此理,简直无法无天!你这样做势必招来全国上下耻笑。水牛不识得富贵人家,要是带你走去个穷老百姓家怎么办呢?我绝不会让我的女儿做这种愚蠢的事!如果你非要这样做不可,我就跟你一刀两断,就当没有生养你这个女儿!”
茶花公主说:“我还是要按照‘天婚’选择丈夫,请父王息怒。”
“你走吧!”国王说,“我再也不认你这个女儿了,如果你要见我,除非在地上铺银砖,在河上造金桥,否则再也不要走进大理国的王宫。”
茶花公主把红线挂在水牛角上,骑上水牛,出了宫,任由那头水牛慢悠悠沿洱海岸边朝前走。
水牛走到一个草坡,停下来吃一会青草,又继续往前走;水牛走到一道清溪,停下来喝一会清水,又继续往前走;走呀走,水牛走到一个小村庄,它来到一条窄巷子前,往前走了三步,又向后退三步。茶花公主一看,原来那条巷子太窄了,水牛角又太宽,水牛走不进去。她就伸出手来,往水牛角上轻轻一握,牛角被握得弯弯的,水牛于是顺顺溜溜走入村路,它走到那条巷子的尽头,停在一户人家院子门前,不走了。
听到水牛的铃铛叮当响,一位大娘从屋子迎出来,她见公主美貌非凡,身上穿着绫罗绸缎,感到十分惊讶:“你是谁家的千金小姐,来到我穷人家门前做什么呀?”
茶花公主说:“我是大理国王的女儿茶花公主,昨夜梦见月下老人,他指点我骑水牛定姻缘,水牛停在哪一家,就嫁给哪一家。请问大娘,你家有尚未婚配的好儿郎么?”
大娘一听就笑啦:“我家倒是有个好儿郎,他清晨上苍山砍柴去了。不过呢,俗话说得好,‘浅水塘养不得神龙,我家儿郎穷家漏巷,怎么娶得起公主?’”
“大娘不用担心,既是天定的姻缘,我便嫁与你家好儿郎,真心诚意过日子。”
“我家没有一粒隔夜粮,就怕公主你金枝玉叶,挨不惯苦时光。”
“既是天定姻缘,苦时光也可以慢慢过甘甜。”
茶花公主拴好水牛,当即卷起衣袖,帮大娘劈柴洗菜,烧起饭来。
米熟饭香,樵郎挑着柴担回来了。他放下柴担,看到茶花公主,公主十分美丽,樵郎一看到她就爱上了她,他问他的母亲:“母亲啊,谁家的水牛系红线,谁家的姑娘到我家?”
母亲说:“她便是我们大理国的茶花公主,月老让水牛牵红线,说水牛停在哪一家,茶花公主就下嫁哪一家。”
樵郎说:“真的吗?我昨夜也梦见月下老人,他说今天会有水牛来我家,水牛角上系红线,水牛背上坐姑娘——月下老人还说,我与牛背上的姑娘有前世姻缘,今世必要结为夫妇。”
他们举行了简朴的婚礼,当日便结为夫妻。从此,樵郎上山砍柴,公主在家织布,一家人生活很清贫,但日子美满和乐。
光阴似箭,一转眼到了冬天。要过年了,公主打开首饰盒,拿出一支金钗一个银镯,对樵郎说:“你拿这钗子镯子到城里换点钱,我们买些年货过个好年。”
樵郎拿金钗银镯看了又看,说:“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茶花公主说:“这金钗是黄金打造,这银镯是白银做成,拿去换钱换米,能抵你三五百担木柴的价值呢!”
樵郎听了这话,对公主说:“在我打柴的地方,这样的黄金白银多得很啊!”
茶花公主不相信:“你怕是看花眼,把五色石头看成黄金白银了吧!”
“不相信?你跟我来。”
樵郎和公主带着水牛走上苍山,来到密林深处,在一棵古老的大树下,樵郎拨开落叶,落叶下果然有一大堆金砖银砖。
两人把金砖银砖装了满满一大袋,让水牛驮回家。金银太多了,大水牛驮了好几天都驮不完。他们把金银埋在地下,只拿出一块金砖换钱换米。樵郎修了新房子,又在新房子的门前屋后都建了花园,在花园里种满茶花。
樵郎在林中发现金银的事很快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不久就传到了国王耳朵里。国王派人找到茶花公主,对她说:“茶花公主,你父王病得很重,他很想念你,希望你回家去见他一面。”
茶花公主想起出宫时父王的话,便用银砖铺路,用金砖修桥,修了一条金银路,一直通到王宫。路修好了,她踏上银砖路,走上金砖桥,回王宫看她的父亲。
国王一面在病床上接待女儿女婿,一面一边打发人去挖银砖、撬金砖。
没想到,铁笔铁锹一挖、一撬,那些银砖金砖马上变成了白石头、黄石头,深深地嵌到地里,挖也挖不起,撬也撬不动。
国王一听,一口气上不来,活活给气死了。
安葬了国王,茶花公主和樵郎回到他们的农家小屋,他们在茶花丛中快乐幸福地生活,直到老去。
河北涿州清风县小脚村有个名唤刘大脚的生意人,外出做生意回家途中,夜宿在一个叫王村的小客店里,晚上遇到了一件怪事。
那夜,刘大脚因为生意赚了钱,心里喜滋滋的,赶了几天路程,虽然离家已近,但看看天色已晚,便住进了王村客店。心里高兴独自喝了许多酒,醉醺醺地衣服 都没脱便倒头睡下了。正值阴历八月十五,那一轮圆月正当空,隔着窗纸把客店房间照得一片银白。刘大脚睡意朦胧,被一阵脚步声惊醒,月光之下他看到房间的门 突然开了一条缝儿,但见一个白衣女子飘飘然钻进屋来,悄悄站在了门旮旯里。此时,刘大脚才想到忘了插门,他只好佯装睡觉,偷偷观察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借着月色,他看到女子身着白素服,头扎白丝巾,如孤魂野鬼一般。女子在门旮旯里站了好久,也没有惊动刘大脚。刘大脚正在纳闷,却见女子整理整理头发,又悄悄开门出去了。刘大脚在小脚村也算得上一个胆大之人,村里死了人从来少不了他的帮忙。白衣女子何许人也?为什么深夜钻进我的客房?却又为什么不来打搅我?为弄清情况,刘大脚决定偷偷跟踪出去。月光之下,刘大脚醉醺醺地跟在奇怪女子的身后,匆匆穿过一片枣树林,来到一座很破烂的庄院的门前,女子并没有进大院,而是站在门口往里面窥看。刘大脚不敢近前,偷偷躲在一棵大树下,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阵鸡叫,刘大脚抬头看看天,月亮不知何时已经隐去,等他再回头望的时候,女子忽然不见了踪 影。刘大脚醉意蒙蒙擦擦眼睛再仔细观看时,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哎呀!这里哪是什么庄院,而是一片坟地!而且还是一座新坟,灵幡还在不停地飘动呢。刘大脚的酒劲儿呼啦一下全没了,他知道,这是当地有名的王家坟。王家坟是一片很大的坟地,这里荆棘遍野,树木成荫,阴森森充满鬼气,平常根本就没有人来,只有烧纸的日子才能见到人影。白天一个人到这里来都会毛发倒立,夜间就更叫人心惊肉跳了。刘大脚虽然胆大,可是真的遇到这样恐怖的鬼怪之事,也相当震惊。他暗想道:为何随着一阵鸡叫,白衣女子忽然不知去向,看来自己真的遇到女鬼了。刘大脚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再也顾不得许多,急匆匆地回到了客店,胡乱收拾了行囊,匆匆付了房钱,紧赶慢赶回到家中。刘大脚回家后竟一反常态,睡觉一惊一乍,时常恶梦不断。妻子许氏不知怎么回事,心急如焚,找来本村巫婆烧香驱邪,无论如何也不见好,一家人急得团团转。忽一日,清风县知县郭九里突然派遣两名捕快来到他家,称刘大脚在王家坟杀死了一个名叫韩小凤的女子和她的兄长韩小为,有刘大脚留在现场的一条毛巾作证,要立即带回县衙过堂。经百般解释无效,最后捕快把他带到了清风县衙门。知县郭九里立刻升堂,对刘大脚进行了审问。刘大脚在县太爷面前不敢怠慢,承认自己曾经夜宿王村客店,并且去过王家坟。看到刘大脚回答得干净利落,郭知 县让人呈上一条带血的毛巾,拿过去让刘大脚看了,道:“你要如实回答,这条毛巾是不是你的?”刘大脚仔细看了,回答道:“正是小人丢失的那条毛巾。”“我 再问你,你夜宿王村客店的时候,为何在王家坟将一男一女杀死?”刘大脚不敢说谎,只好将那天晚上如何有一白衣女子钻进客店,自己如何跟踪到了一个村庄,鸡叫后女子如何不见了踪影,天亮后才知道是王家坟的事情一五一十道了出来。刘大脚从没有见过这种阵势,回忆起那天深夜发生的怪事更叫他心惊肉跳,他说话声音发抖,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看到刘大脚这般模样,郭知县哪里相信有女 鬼的怪事,便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纯属胡言,天底下哪有这等奇事?有带血毛巾作证你还想抵赖,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招!”随着郭知县的一声怒喝,衙役们一拥而上,可怜刘大脚大刑之下难以忍受,只好招认因为做生意与死者产生过节,自己怀恨在心,在王家坟杀死了那一男一女。看刘大脚已经招供,郭知县命刘大脚签字画押,并押入了死牢,待后发落。且说在案子具结上报的过程中,涿州知府高字久到清风县巡察,听到这件离奇的案子,马上调来案卷看了,发现多处有疑,决定亲自重审。一日,高字久正在清风县府品茶,忽见几个乡民押着一男子来到衙门,称此男子趁刘大脚被关押之机,前往刘家强暴其娘子许氏,被邻居抓获,立刻扭送来县衙门。被抓男子系王村村民,名唤吴大。为弄清情况,高字久化装成牢卒模样,来到死牢见了刘大脚。却见刘大脚慈眉善目,是一个忠厚老实之人,又见其长得瘦弱矮小,更不像一个能一次杀两人的 人,便与刘大脚闲谈起来。通过交谈,高字久得知刘大脚与许氏成婚之前,许氏曾许配给王村吴大,吴大由于犯了事被官府判刑,许氏便与刘大脚结为夫妻。这一情 节使他心中有了几分明白,他便又到王村暗暗察访,掌握了大量的线索和证据。这一日,高字久亲自升堂,差人将刘大脚和吴大带到大堂审问,又传唤许氏当堂作证,并出示了吴大藏在枣树林中的凶器和在他家中搜到的血衣。吴大见抵赖不过,只好从实招了供。原来,吴大本是一浪荡公子,自幼与邻村女子许氏定亲,由于犯罪被官府判刑,这门亲事也就自此了断。吴大刑满之后,在王村客店当了一个堂客。他知道许氏 早已嫁给刘大脚,便怀恨在心,趁刘大脚外出做生意之机,几次前去要与许氏行好事,均被许氏挡在门外,心里更是不平,决定把刘大脚除掉以夺回许氏。在此期间,吴大耐不住寂寞,与邻村寡妇韩小凤勾搭成奸。虽然经常与韩小凤苟合,但心里却想着许氏。吴大性情暴烈,经常对韩小凤不是拳打就是脚踢,韩小凤欲摆脱吴大,吴大扬言要杀她全家,她只好强忍痛苦,不敢声张。这一日,吴大突然看见刘大脚住进了王村客店,认为机会到了,便强行让韩小凤到刘大脚房间去行那男女之事,以便捉奸,告官府治刘大脚强奸之罪,并给韩小凤许愿,事成之后,从此不再纠缠她。话说韩小凤被逼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来到刘大脚的房间。因为爹爹刚刚暴病去世,她仍然一身素服,看上去似鬼魂一般。看到刘大脚睡得正酣,她只想做做样子 糊弄过去,便没有前去打搅刘大脚,只是躲在门旮旯里想办法。她想到夜里为爹爹新坟守墓的兄长韩小为,决定前去如实告诉兄长,与兄长商议再作打算,就这样她 没有惊动刘大脚,在门旮旯里呆了半个时辰,便悄悄往王家坟而去。由于刘大脚酒喝多了,晕晕乎乎便跟踪而去,错把守墓的房子看成了庄院。韩小凤走进守墓房子的时候,恰好远处传来鸡叫声,刘大脚吓出了一身冷汗。再说吴大提了棍子拿了绳子前去捉奸,却扑了一场空。他顺手从刘大脚房间拿了一条毛巾,正要寻找别的可取之物,猛然看见一条人影走向了客店外面的枣树林,他料定与韩小凤有关,便也跟踪而去。韩小凤来到兄长守墓的房子,急急向兄长道出了实情。韩小为火冒三丈,正要去找吴大算账,吴大恰好来到此处,吴大见韩小凤好事没有办成,也正在冒火,没 容多想,便举起棍子与韩小为打将起来。看到兄长被打翻在地,韩小凤急急拽住了吴大,吴大一时性起,抡起棍子就结果了她的性命。吴大拿出刘大脚的毛巾擦擦汗 水,扔在了尸体上,偷偷回了家。得知刘大脚被打入死牢,吴大再也按捺不住对许氏的淫心,一日夜里,他偷偷来到刘大脚家,翻墙进院,要强行与许氏交欢,许氏大声呼救,邻居听到呼救声,找来几个人将吴大抓了,送到了县衙。自从吴大进县衙之后,高字久料定行凶者是吴大无疑,便对现场与其家中进行了搜查,获得了重要证据。案件终于真相大白了,清风县知县郭九里被贬为草民,刘大脚无罪释放,吴大被斩立决。
陈大娘是个地地道道的满族人,传说她当姑娘时,像莲花一样美,她又最喜欢莲花,在她屋内的墙壁上,挂满了她画的莲花图,时间长了,大伙都叫她莲花姑娘。
莲花姑娘长到十七八岁时,母亲把她许给邻村一个叫陈三葛的小伙子,就在准备成亲的前一天,陈三葛突然死了,母亲心疼女儿,想为她再选一个女婿,就是选不中,名贵人家说她是望门妨(过去没过门的媳妇死了男人,被称为望门妨),不像样的小伙子她还看不上。这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莲花姑娘觉得,一个女人一旦当了媳妇,生儿育女,围着锅台转,一辈子什么都完了,正好,她也不想找,便改成婆家姓,算是婆家人,自己照旧在家和母亲过日子,就这么,大伙开始管她叫陈大娘了。陈大娘不光会作画,她聪明过人,广学不倦,天底下三百六十行,不说样样精通,可也什么都会,尤其是治病,真是手到病除,她还会一些法术。有一回,她外出行医,临走时对母亲说:“我把吃的用的都准备足了,你在家千万别出门,谁喊你,别答声;谁要来,不让进屋。”她走出大门,回手一指,把她家的三间小草屋,变成一朵大莲花,周围的花草树木变成一潭清水,莲花坐在池水中间,就像真的一样。在离陈大娘家不远的深山里,有个桦树精,它见陈大娘美貌出众,总想得到她。这天它变成一只小鸟到陈大娘住的地方,在天上盘旋了多少圈也没找到,看来看去,约摸大莲花里面必有点名堂,它落在莲花瓣上学着陈大娘声调叫着喊着:“娘,开门,娘,开门!”母亲在屋里听到姑娘叫门,要出去开,想起姑娘临走时说的话,又回炕上坐下,外边的小鸟还是一个劲地叫:“娘,我走得又饿又累,你要把我关在门外呀!”母亲听了一会有点忍不住了,她心疼姑娘,可又不放心,下了炕,边去开门边问:“你是谁呀?”母亲这一答声,“莲花”还回了原样子,小鸟一看自个蹲在房脊上,知道是陈大娘使的法术,它落到地上变成一个俊俏的小伙子,进了屋,小伙子上前殷勤地说:“阿木(满语:大娘),陈大娘答应许配给我了,她让我来背你,到我家去住。”母亲一看进来的不是自己姑娘,觉得事情不好,忙说:“我不去,我姑娘临走说不准外人进屋,你快走吧!”桦树精知道陈大娘特别孝敬母亲,它要是把老太太弄走了,日后陈大娘一定去找它要人,趁她要人,它好求亲,陈大娘不答应,就不给人。它打定了这个算盘,要领老太太走,可老太太怎么说也不走,桦树精伸手要抢,陈大娘回来了,桦树精一看不好,溜走了。桦树精回到山里,第二天它想看看陈大娘走没走,又下了山,老远一看陈大娘正在河边洗头,它便变成一丝轻风飘拂到陈大娘身边。陈大娘把梳掉的头发扔到地下,轻风捡起头发用手慢慢地捋,捋完了变成一个小伙子,说:“莲花姑娘,我想娶你为妻,你愿意吗?”陈大娘转过身来一看,知道是桦树精又来了,说:“你娶我有什么本事?”桦树精说:“你的头发是捆妖绳,没本事的捡着它得被捆死,我能把你头发抻直,这就是本事。”陈大娘说:“是吗?我再给你几根看看。”说完把梳子上挂的头发捏了下来,扔给桦树精,陈大娘头发一出手,就好像千百条飞龙一样,张牙舞爪地向桦树精扑去,桦树精吓得高叫一声,撒丫子往回跑,跑到山上变成一棵大桦树。飞龙见桦树精现了原形,就变成枯藤,紧紧地把桦树捆了起来,从那以后桦树精捆上了枯藤,再也动弹不得了。直到今天大山里上百年的老桦树身上还都盘着枯藤,那藤子传说就是陈大娘的头发变的。
澹台子羽是孔子的弟子,是一名智勇双全的勇士。
有一次,澹台子羽带着一块价值连城的白璧,要从延津渡口渡过黄河。他登到船上之后,便站在船头,远眺滔滔的黄河,想自己的心事。当船行到河心时,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浪高波巨,猛地窜出两条巨大的蛟龙,它们张牙舞爪,一左一右挟持住了澹台子羽乘坐的木船。
两条蛟龙张开血盆大口,朝船上的人们示威。船上的人们一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可是,澹台子羽毫不畏惧,气定神闲,稳坐船头,平静地观察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呢澹台子羽心如明镜,对这一切都很清楚。
原来,这是黄河之神河伯,前不久打探到,澹台子羽携带着价值连城的白璧准备过黄河,他便派人守在了渡口,一发现澹台子羽的踪迹马上向他报告。这一天,他得知澹台子羽已上船正在渡黄河,就马上派出他的属下大波之神阴侯率领两条蛟龙前去兴风作浪,妄图把澹台子羽乘坐的木船掀翻,夺下澹台子羽携带的白璧。
可是,河伯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此时,澹台子羽站立在船头,面无惧色,只见他左手从怀中掏出那块白璧拿在手里,右手握剑,高声喊道:
“无耻的河伯,你给我听着,我知道你想要我的白璧,你如果用正当的方法向我请求的话,我还可以考虑。但是,你要是采取卑鄙、强暴的手段来劫夺,那可就是痴心妄想了。即使我能答应你,你也要先问问我手中的这柄宝剑是不是答应。”
澹台子羽说罢,纵身跳入水中,挥舞手中的宝剑,与两条蛟龙展开了搏斗。两条蛟龙看澹台子羽来到水中,根本不把澹台子羽放在眼里,以为自己才是水中骄子,便摇头摆尾逗引着他。澹台子羽挥动着手中的宝剑,劈波斩浪,所向无敌。只几个回合,两条狂妄的蛟龙便都死在了他的宝剑下。刹时,蛟龙那腥秽的血液把滔滔的黄河水都染红了。
大波之神阴侯看到澹台子羽挥剑斩双蛟的神威,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澹台子羽的对手,便悄悄地收起风波,躲藏到隐蔽的地方去了。站在河心船上的人们,一看澹台子羽杀死了两条凶恶的蛟龙,都为他鼓掌欢呼。此时,河上风平浪静了。于是,船夫又驾起木船,把人们平平安安地送到了河对岸。
来到岸上,澹台子羽回过头来站在岸边,只见他一扬手将手中的白璧抛入了浊浪滔滔的黄河之中,轻蔑地说:“贪婪无耻的河神,把白璧拿去吧!”
说来真是奇怪,那白璧刚抛入水中就又弹了回来,落在了澹台子羽的身边,连抛了三次都是这样。也许是河伯耻于从胜利者手中要白璧吧。于是,澹台子羽将白璧砸了个粉碎,然后扬长而去。
明朝年间,武清县有个叫龙万明的工匠,此人心灵手巧,擅做各种机关,什么连环套、滚钉板、走线铜人之类,他都能做,人送外号“圣手神匠”。
龙万明虽然有做机关的手艺,可他却从不给人做,只是自己做着玩儿,捉捉老鼠、打打野兽什么的。因为他知道,机关这东西不长眼,好人用它可以看家护院防贼防盗,坏人要是用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这一年秋天,龙万明正在家里研究一种新的机关,这种机关是一种集束式弩箭,只要有人触动了机关,弩箭就会发射,而且能追着目标走,直到射中为止。龙万明给这种机关起名叫“射影追踪”。龙万明正在家里研究着,门外突然有人说话:“请问这里是龙师傅家吗?”龙万明一抬头,见一个五十多岁,穿着整洁的男人站在门外。龙万明赶紧迎出去:“我就是龙万明,您是哪位?”
男人给龙万明拱手施礼:“龙师傅,我姓张,名子凯,我是慕名而来的,想求您点儿事。”龙万明见张子凯说话彬彬有礼,不像是坏人,就把张子凯让进屋,问他到底有什么事儿。张子凯说,他家住在蓟县盘山,靠养些鸡鸭牲畜为生,最近一些日子,山里闹虎狼,吃了他不少鸡鸭牛羊,他想了好多办法都不顶用,听说龙万明会做机关,才特地从百里之外赶来,想让龙万明为他做一些机关保护他的牲畜。龙万明一听,摇了摇头:“张先生,你有所不知,我从来不给人做机关,你还是去找别人吧。”张子凯一听,撩衣跪倒:“龙师傅,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请你做机关保护牲畜事小,最重要的是保护我的一家老小啊,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如果哪一天狼群来了,我们一家性命难保啊!”龙万明一看张子凯急成这样,就把张子凯扶起来说:“那好吧,我看你也不像心术不正之人,我就帮你一回,不过,我给你做好机关之后,你不可用来伤人,只能对付野兽。”张子凯点头:“龙师傅放心,我绝不会乱用。”
龙万明跟着张子凯来到盘山,进到小院一看,见院里果然养着一些牛羊鸡鸭。张子凯把龙万明让进屋,让妻儿出来见礼,还领着龙万明见过了老夫人。龙万明说了一些客气话,开始在小院里观察地形。观察完了,龙万明让张子凯准备一些该准备的东西,然后就开始做机关。
几天的时间,龙万明就为张子凯做好了一套机关。小院围墙和屋顶上都安放了“射影追踪”,大门两侧安放了“走线铜人”,牛栏、鸡舍、羊圈周围、正屋门口都设置了翻板、转板,正屋门上、窗户上还安放了毒弩,真可谓十面埋伏。做完了机关,龙万明告诉了张子凯使用方法,如何启动机关,如何关闭机关。完事儿,龙万明说:“张先生,你可千万记住,这些机关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不然会出人命的。”张子凯连连点头:“龙师傅放心,野兽不来,我不会打开机关。”龙万明一看,又嘱咐了张子凯几句,就起身回去了。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这天,龙万明正准备出门干活儿,几个官差突然闯了进来,见了龙万明,二话不说就拿铁链子锁上了,连推带搡带到了县衙。上了大堂,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堂下之人可是龙万明吗?”龙万明磕头回话:“正是小人。”县太爷“当啷”一声往地上扔个东西:“这个你可认得?”龙万明一看,连连点头:“认得,这是我做的机关‘射影追踪’上的箭头。”县太爷一摆手,让差人抬上几具尸体,说:“你仔细看看,这些人可是你的机关所伤?”龙万明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过去观看。这一看,龙万明汗可就下来了,那几个正是被“射影追踪”所伤,那“射影追踪”箭头有毒,见血封喉,伤到毙命。龙万明赶紧跪倒:“大人,我没拿机关伤人呢,这是怎么回事儿?”
龙万明话音刚落,县太爷旁边坐着的一个穿着官衣的胖子站了起来:“怎么回事儿?这些人都是皇上派的钦差,你敢用机关杀钦差,你好大的胆子!”龙万明一听,吓得连连摆手:“大人,你不要乱讲,我没有用机关杀人,更没有杀钦差!”胖子走到龙万明跟前,说:“你的事,我们已经都调查清楚了,你半个月前,帮着住在盘山的一个人制作了机关,而那个正是朝廷缉拿的江洋大盗,昨天钦差前去缉拿,他用机关拒捕,还杀死了几名钦差,你老实交代,你跟那江洋大盗张子凯是不是同党?!”龙万明一听,什么?那张子凯是江洋大盗?真没想到啊,那家伙说话慢条斯理的,骨子里居然是个贼!龙万明赶紧磕头:“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张子凯是江洋大盗,我给他做机关是对付野兽的,谁知道他用来对付钦差。”胖子一听,把眼一瞪:“大胆!不管你知不知道他是江洋大盗,你都犯了诛九族之罪,如果你不想死,就将功折罪,带着钦差去捉拿张子凯!”龙万明听罢,急忙点头:“行,我将功折罪,我跟你们去捉他!”
当天晚上,龙万明就跟着十几个钦差起程了。到了凌晨时分,龙万明就跟钦差赶到了张子凯的住处。来到院门外,龙万明让钦差趴在地上,他则取出了风葫芦。他的“射影追踪”箭尾有个追风装置,所以箭会跟着目标跑,他故意触动机关,再摇响风葫芦,箭就全都射到风葫芦里了。龙万明破了“射影追踪”之后,又破了大门内的“走线铜人”。然后进到院中,又一一破解了转板翻板和毒弩。机关全部解除之后,龙万明才让钦差进院子。
钦差进了院子,破门而入,不大一会儿,就把张子凯全家绑了出来。一见张子凯,龙万明气不打一处来,上去扇了张子凯两个大嘴巴:“好你个江洋大盗,居然骗我给你做机关对付钦差,你把我害死了你知道吗?!”张子凯大瞪着眼睛:“龙师傅,你这话从何说起?我哪里是什么江洋大盗?龙师傅,是你害了我呀,你不该帮他们!”张子凯还想说话,被钦差连推带搡带走了。
回到县衙,胖子把龙万明叫到了后堂,说:“龙万明,你帮着官府抓住了江洋大盗,可算是立了功,但你的死罪还不能饶,如果你真不想掉脑袋,就到本官的府上去做一套机关,做好了,本官姑且免了你的死罪。”龙万明一想,给这位大人做一套机关就能免死,也算值得,便点头答应了。
几天之后,龙万明跟着胖子来到了北京,在一个深宅大院里,龙万明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院子里的各个角落都设置了机关。完事之后,他让胖子一一查看。胖子看完之后,非常满意,赏给他一锭银子让他走。龙万明谢过胖子,转身就走。刚走两步,龙万明就听身后有金属声响,回头一看,一个侍卫正挥刀向他砍来。龙万明说声不好,一跺脚,身子就滑入了地下。龙万明顺着暗道一边跑一边擦汗,心说,多亏自己留个心眼儿,不然自己这小命就丢到这儿,这个死胖子真不是东西,说话不算数!
龙万明跑到了大街上,就听有人议论,说张子凯张御史因为在皇上面前告发刘瑾,被刘瑾诬陷与江洋大盗勾结,意图谋反,一会儿全家都在菜市口斩首,那刘瑾老奸巨滑,怕忠良之后找他算账,从乡下抓来一个工匠为他做了机关。龙万明一听,原来那个胖子就是人们经常说的大奸臣刘瑾啊,自己怎么给他做了一套机关呢?那不是为虎作伥吗?那个张子凯真不是江洋大盗,而是个忠臣,看来自己这次是大错特错了,害了好人,帮了坏人。正想着,街上响起了铜锣,锦衣卫前面开路,官兵手持刀枪列队前行,队伍中排着四辆囚车,车上分别关着张子凯和他的家人。
龙万明一看,握了握拳头,心说,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让好人含冤而死,让坏人横行霸道。想着,他叫来一辆马车,给了车夫一锭银子,让车夫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他从身上拿出风葫芦,往风葫芦里倒些药粉,一路小跑就冲到了队伍前。队前的锦衣卫见有人闯来,刚要驱赶,龙万明葫芦嘴对准队伍,猛地摇起来风葫芦。风葫芦一响,一股白烟随风而走,刹时间,官兵和围观的群众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不大一会儿,便躺倒在地。官兵哪里知道,龙万明葫芦里装的是“迷魂散”,只要闻到气味,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龙万明吃了解药,夺下官兵手里的刀,劈开囚车,救下张子凯一家,给张子凯一家也吃下解药,然后让他们都上了马车。车夫收了银子,自然听龙万明的。龙万明让车夫赶上马车一路往北,跑出去几十里,天大黑了,才让张子凯一家从车上下来。
下车之后,龙万明给张子凯深施一礼:“张大人,我就把你送到这里,你们赶快逃命去吧。”张子凯一听,拉住了龙万明的手:“龙师傅,我们逃了,你去哪里?”龙万明说:“我还有事要做。”说着,坐上马车,让车夫往回赶。
凌晨时分,龙万明又回到了北京。打发走车夫,他一个人来到刘瑾府。用风葫芦迷倒守门官兵之后,他潜入了府中,将所有机关全部反向设置,然后又悄悄离开了刘瑾府。
第二天,刘瑾府上有数十人中了机关,就连刘瑾也被毒弩所伤,没几天就死了。刘瑾一死,一些大臣联合起来弹劾刘瑾,皇上听得有理,下旨抄了刘瑾的家,还把刘瑾的一些爪牙也抓起来杀了。有人向皇上举荐龙万明,说龙万明是民间少有的奇才,人称“圣手神匠”,应该召来为朝廷效命。皇上听罢,立即传旨,封龙万明为“圣手神匠”,让各地官府寻找龙万明,让龙万明马上进宫。各地官府接旨后纷纷寻找,可哪里还找得到?龙万明早已跑进北山躲了起来,再也没有出来。
清朝乾隆年间,著名的书画家、文学家郑板桥任山东潍县知县。这一年初冬,京城里来了一个姓钱的钦差大臣。这位姓钱的钦差大臣不仅为人狡猾奸诈,诡计多端,而且心狠手黑、贪得无厌,所以背地里人们给他起了个不大好听的外号——“三拐子”。
三拐子素知郑板桥为人正直,为官清廉,从来不巴结上司。想要让他主动给你送礼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但贪心的三拐子又实在不甘心在富饶的山东潍县白走一趟。因此,早在去潍县的路上,狡猾的三拐子就想出了一条迫使郑板送礼的高招。
郑板桥也知道三拐子的为人,所以三拐子来到潍县后,郑板桥并不理会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天上午,郑板桥正在书房里看书,家人突然前来报告说:“老爷,钦差大人派人送礼来了。”郑板桥来到院子一看,果然发现有几个家丁抬了两个大礼盒从门外走了进来。郑板桥走出书房后,一个头领模样的人上前说道:“郑老爷,我家大人派小人给您送来一份薄礼,还望郑老爷笑纳。”郑板桥走上前去打开礼品盒一看,2个礼品盒里各装了50两银子。郑板桥差点儿没把肺气炸,心里暗暗骂道:“三拐子呀三拐子,你好狠毒呀!为了搜刮民脂民膏,你简直挖空了心思。”
你道三拐子为何要给郑板桥送礼?郑板桥见三拐子给他送来100两银子又为啥要生气?原来,按照当时官场上的惯例,如果上级官员给下级官员送礼,下级官员必须“收一还十”。现在,三拐子给郑板桥送来了100两银子,郑板桥如果不收,这不明摆着是不给钦差大人面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可如果他收下这100两银子,那就必须还给三拐子1000两银子。郑板桥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别说1000两,就是100两银子他也拿不出来,怎么能够“收一还十”呀?
怎么办?郑板桥望着礼品盒,略一思索,笑着对来人说道:“请回去转告钦差大人,就说郑某多谢钦差大人送来的厚礼。”说完,他命家人招呼送礼之人到客房里稍事休息。然后他从三拐子送来的100两银子里拿出10两银子交给他的心腹家人,让他们去给钦差大人买礼品,并附在他们耳边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家人走后,郑板桥又将剩余的90两银子全都分给县衙里那些家境贫寒的衙役们。
再说三拐子派人给郑板桥送去100两银子后,心想,我就不信你郑板桥敢把银子给我退回来。果然,没过多久前去送礼的那几个人便抬着沉甸甸的礼品盒回来了。三拐子心里那个高兴劲儿就甭提了!他迫不及待地打开2个礼品盒一看,只见里面各自整整齐齐地码放着10个大小相同,又白又干净的大萝卜。其中一个礼品盒里还放着一张纸,上面有郑板桥亲笔书写的一首诗:
东北人参凤阳梨,
难比潍县萝卜皮。
今日厚礼送钦差,
能驱魔道兼顺气。
看完纸条,三拐子气得差点儿没晕倒在地!这也难怪,100两银子换来了20个大萝卜,别说是三拐子,放在谁身上能不生气?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生气归生气,三拐子却拿郑板桥毫无办法。因为你要和郑板桥论理,郑板桥肯定要理直气壮地说,萝卜素有“小人参”之称,既然山东潍县的萝卜皮赛过了人参,20个大萝卜的皮共有多少两?一两人参价值多少银子?经他这么一算,这20个大萝卜的价值恐怕远远超过了1000两银子。所以他想来想去,最后决定还是吃个哑巴亏算了!
三拐子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据说他回到京城后曾写过一首“自嘲诗”。诗云:
潍县挺富都想啃,
啃来啃去赔了本,
百两银子都留下,
换来萝卜两大捆。
“羞、羞把脸抠,挖个窝窝儿种豌豆;
你的豌豆没见面,我的豌豆已收三担。”
每每听到这首童谣,就不禁让我想起了有关于这首童谣的那些故事。
记忆中,这是村子里的一位孤寡老人给我讲述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很久以前。
曾经的古城村里住着一家人,这家里有位勤勤恳恳庄稼汉,约莫二十多岁的时候,村子里的一位好心的姑娘看上了这位勤朴的庄稼汉。
后来,在村子里长者的撮合下,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勤劳的庄稼汉娶了这位善良质朴的姑娘。从此他们恩恩爱爱过着男耕女织的幸福日子。
婚后的第三年,这位姑娘生下了个男孩,家里添了男丁,庄稼汉的负担明显加重了不少,不过,他们依然勤勤恳恳的劳作,生活依旧是那么多姿多彩。
然而,好景不长,造物主的意志力不是人为所能料想到的。又过了三年,庄稼汉的妻子突然得了一场大病,他遍访群医始终也没能治好妻子的病。后来,姑娘的病情也越来越严重,不久便与世长辞了。
庄稼汉痛不欲生,然而日子照样还得过。
又过了三年,村子里来了个寡妇,还带了个约莫六七岁大的孩子,这妇人以乞讨为生。
巧的是,她路过庄稼汉的家门口时,却爱上了这位丧偶的男子。为了生活,庄稼汉见这妇人人还不错,便把她收留了下来,自己的孩子也总得找个人照顾。
庄稼汉和这位妇人结了婚。
婚后一年里,他们的生活也算凑合。和和美美,风平浪静。
家里两个孩子也越来越大了,没读过书的庄稼汉给他们起了个名字,自己前妻生的老大叫黑娃,寡妇带来的老二叫白娃。
家里头养了几头牛。妇人便让黑娃去放牛,古城村这地方,四面环山,道路崎岖,好在到处绿草如茵,放牛也是这村子里的常事。
这天,黑娃刚起床揉了揉眼,后娘就让他去放牛。黑娃穿好衣服,带上几个窝头,赶着牛便出发了。
时至夏季,漫山遍野都是绿油油的野草。牛儿悠然自得地吃着青草,黑娃索性一屁股躺在了草地上,自娱自乐地唱起了小曲儿:
月亮光光
把牛儿赶到梁上
梁上没有草
把牛赶着下沟脑
沟脑响雷
把牛儿赶着快回……
盛夏的天,说翻脸就翻脸,刚刚还是一望无云,转眼间便是乌云密布,天空中闪电交织着、肆虐着,时不时地闷雷轰鸣,眼看暴风雨将至。
“不好。”黑娃大叫了声,一个激灵从地上弹了起来,“哞,哞”他朝牛群挥舞着鞭子,一边喊一边驱赶牛群,朝着回家的方向赶着。回家的路还很漫长,他记得翻过了一座山梁又一座山梁,还好回家路上有所破庙可以避雨。
黑娃把牛赶进庙里,一个人坐在庙前喘着粗气,顷刻间大雨如瓢泼,雨点打在庙前的土地上激起了阵阵灰尘,霎那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不一会儿工夫,庙前便形成了一个个的水洼。
躲在庙里避雨的不仅仅只有黑娃和牛儿,还有那些跟随着牛群一起飞来的牛虻,那些令人憎恶的家伙时不时地飞来骚扰黑娃和牛儿,牛群一阵阵躁动。黑娃起身拿起鞭子帮牛儿们赶走牛虻,那些吸血鬼的尸体一只只地落在了土庙里。“黑娃!”正赶着,黑娃忽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黑娃一阵欣喜:莫不是父亲来找自己了。便急匆匆奔出了庙门,雨依旧入倾盆,远处山峦林立,依稀在雨里冒着黑气,哪里会有人的影子。
黑娃失望地回到了庙里,一边拨弄着被雨淋湿的头发,一边看着牛儿身上是否还有牛虻。“黑娃。”黑娃这次听的真真的,确实有人在叫他,而且那人就在他耳边。黑娃转头向旁边看去,除了头老牛在看着他,就没其他人了,黑娃再次环顾四周,确实没有什么人。“黑娃。”这次黑娃一愣,他确定是那头老牛在叫他的名字。
“牛儿,你在叫我吗?”黑娃走上前去抚摸着老牛的脖子问道。
“是我,小主人。”老牛说着还眨了下眼,豆大的泪水突然从它的眼里滚落下来。
黑娃一惊,从小到大他还没见过牛掉眼泪,“牛儿,你怎么了?”黑娃说,“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
“我的小主人那,明天我的死期就要到了,我真舍不得离开你。”牛儿的声音感觉很沧桑,又仿佛充满深深的无奈。黑娃听的出老牛此时的伤心“我怎么样才能帮到你呢?”黑娃着急地问。老牛抬起头看了黑娃一眼又摇了摇头。
“黑娃,你附耳过来。”老牛说,“我明天就要走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希望今后会帮到你。”
黑娃照做了,“明天我死后,你把我的蹄子埋在这个破庙里,三天后再过来取。”黑娃点了点头。
雨渐渐停了,天边的夕阳被染成了橘黄色,血淋淋的。黑娃赶着牛群,超回家的方向走去。
夜里黑娃躺在床上,想着白天老牛说的话,久久不能入睡。窗外蛐蛐叫的正紧,白白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在黑娃的脸上,惨白惨白的。
第二天清晨,黑娃被人群的吵闹声惊醒。出去看时,才知道父亲为了给弟弟凑学费,把家里的老黄牛宰了,院子里都是赶来帮忙的村民。父亲正忙着给村民们,倒茶递水,满脸笑容。
黑娃一时间想到了什么,撒腿跑向牛棚,果然,昨天和他说话的那头老牛不见了。原来老牛说的“死期到了”指的就是今天。黑娃很是伤心,抹了抹眼泪,便回到前院去找老牛的蹄子。
院里人太多,黑娃只找到了三个。他趁父亲没留意便偷偷跑向了破庙,路上黑娃想到曾经和他相依为命的牛儿,不禁泪如泉涌。伤心之余,他找到了一块碎瓦片,在破庙的一角挖了个小坑把找到的三个蹄子埋了。
回家后,父亲到是很开心,因为牛肉卖了个好价钱。继母清早找不到他的人,见他回来便不分青红皂白地骂起来。黑娃习以为常,默默地走开了。
村里的日子似乎就是这样,平淡、无奇。太阳升了又落,落了又升,如此这般三天时间悄悄地溜走了。
古城村的村民习惯了早起,早晨天刚亮父亲扛着锄头就下地里去了。
黑娃在继母的催促下,拿着窝头,赶着牛群上路了。黑娃一路上不住地朝着牛儿们打着招呼,他总想找个能陪他说话的牛儿,可一切都是徒劳。
野外的田地里黄花苗儿长得正旺,一簇簇的花朵儿挤满了枝头。一群群的蝴蝶在花丛中飞舞,还有那些不知名的小花也开的灿烂。
黑娃想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老牛告诉他的事儿他还没忘。黑娃找到了那所破庙,才三天的时间,破庙里的野草似乎长高了不少,也茂盛了不少。黑娃,蹲在破庙南墙角挖起了自己亲手埋下的牛蹄子。
当他掀开泥土上盖着的瓦片时,他惊呆了,土坑里躺着三个金灿灿的牛蹄儿,那是三块货真价实的金子。有了这些金子,黑娃这一辈子也不用愁了。黑娃小心翼翼地将那三块金子装在身上满是补丁的破衣兜里,他常听村口的老头说金子多么多么贵重。
时至中午,黑娃啃了口窝头,便着急赶着牛群往家里走去。
父亲早已从地里干活回来了。继母见黑娃也回来了张口便骂:“这不成器的东西,你今天回来这么早干什么?带着的窝头不够吃吗?真是个饭桶……”
“娘,我发现了这个,”黑娃从破口袋了拿出了块金子。继母几乎瞪大了眼睛,一把抢过黑娃手里的金子,放在嘴里咬了下,证实了这是块真金子后,立马多云转晴满脸堆笑:“孩子你这是在哪发现的?”黑娃一时受宠若惊,一边支吾地说:“就……就是山梁那边的破庙里”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其余的两块,继母见他口袋里还有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根本没听黑娃说完,便抢过其余两块,然后将黑娃的口袋翻了个精光,除了几个剩下还没啃玩的窝头外就没什么了,这时继母才喜笑颜开地对黑娃说到:“孩子,你这东西先交给娘保管,千万别和别人说,也不许跟你爹说,听见没?”黑娃从未见过继母这么高兴,不住地点头答应。今天午饭的餐桌上格外地丰盛,继母刻意给黑娃煮了两个荷包蛋,黑娃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他看着继母慈祥的脸,笑的很开心。他决定长大后一定好好报答继母。
转眼,暑假到了。白娃从学校里回家了,黑娃好开心,远远地就前去白娃回家必经的路上迎接。
白娃让黑娃给拿著书包和行李,然后给黑娃讲学校里的故事。黑娃听的津津有味,好羡慕弟弟的学校生活。
“你们学校大吗?”
“当然,有三四个咱家牛棚那么大。”白娃用手比划着。
“那么,那里人很多很多是吗?”
“是啊,那里可是城市,比咱村子里人多多了。”
“那也有放牛娃吗?”
“咦,怎么会,那里都是有钱人去的。还有骑自行车去学校的,怎么会有放牛的。”白娃满脸鄙视地说着。
“呵,那你应该会骑车吧?”黑娃满是好奇,他甚至不知道车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和骑牛一样好玩。
“没有,我不会,我给了班上的富少两个熟鸡蛋,他说让我摸摸他的车子。可我连扶都扶不稳。”白娃说着捡起了一块小石子朝远处扔去。“早晚我也会有一辆这样的车子。”他又补充道。
一路上黑娃问了很多问题,白娃有点不耐烦了。不过,黑娃很是羡慕。他也为弟弟知道这么多而感到自豪。
回家后,继母喜笑颜开,捧着白娃脸蛋心疼地说:“可怜的孩子,你在外面受苦了,都瘦了这么多,你爹托人给你的钱你没收到吗?”
“收到了,可黑娃说我胖了。”白娃不解。
“黑娃。”继母使了个眼色,黑娃知道该干什么了,拿着鞭子去了牛棚。
黄花苗
秋季生
我是外婆的好外甥
外婆从我门前过
我请外婆屋里坐
端上茶
递上果
外婆夸我是暖心窝
秋风起
阵阵凉
我劝外婆多添衣裳
外婆送我棵红海棠……
没事的时候黑娃总喜欢放着牛儿唱着山歌,说是山歌,其实是他自己信嘴瞎编的。
白娃很少找黑娃一块玩,继母不让。不过白娃的骨子里,也透露着讨厌他的神情。黑娃却不在乎。
这天清晨,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一天清晨。继母给黑娃和白娃一人一个口袋,口袋里装满了豌豆种子,继母对他们说:“今天要你们去山梁洼去种豌豆,豌豆发了发了芽,拿到了芽儿才可以回来。”“不发芽的话,你们就永远呆在那儿。”她又补充道。
黑娃和白娃从母亲的眼里看出了事态的严重性。父亲久病在床很长一段时间了,母亲听一位老道士讲山梁洼里种出的豌豆苗可以治丈夫的病,于是便让两个孩子去种。
黑娃起身拿上继母给他的口袋出发了,走时也没忘带上几个窝窝头。
白娃犹豫了半天,最后也带上母亲给他的口袋。追着黑娃赶了出来。
山梁洼是个很远的地方,黑娃曾经去过那里一次,得翻过几座山越过好几道河涧。还有一条很深的山谷,那里仿佛是道峡谷。对面才是山梁洼。
黑娃和白娃一前一后地走着,有打早晨鸡叫时分走到了黄昏。
天灰蒙蒙的,乍一看有点黑色,天边上那抹霞光却是血红血红的,像一个涂抹厚厚的粉底的女人的嘴唇。黑夜渐渐来临,暮色笼罩着整个田野。田野四周静的出奇,甚至听不见一声昆虫的叫声。仿佛天也会困乏,它紧紧地合上了它的眼皮。
夜,死寂死寂。
白娃有点害怕,毕竟经常在学校里呆着,很少在无人的荒野里走过,更何况还是夜晚。他喊着黑娃的名字“黑娃。”黑娃回过头,他又抬头看了看天,“不早了,弟弟,我们到旁边找个岩洞过夜吧。”黑娃清楚,这一代常常有野兽出没,听村里人说像是豺狼之类的东西,村里狩猎的人经常在这一带丧生。
周围四面环山,崎岖的山路蜿蜒曲折,兄弟俩行至不远便找到了个崖洞。黑娃找来些,枯枝和树叶生起了篝火,还好黑娃放牛时随身携带的火石派上了用场。又累又饿的两个人围着篝火,取出了身上的干粮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饱餐后便昏昏地睡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黑娃仿佛听到有野兽打斗的声音,四下里一片漆黑,黑娃又渐渐睡熟了。
天渐渐亮了起来,洞里的篝火早已熄灭。黑娃揉了揉眼睛,突然听到白娃的尖叫声,黑娃连忙赶去,见白娃正呆呆地立在洞口。黑娃定眼朝洞外看去,天呐,两头水牛那么大的豺狼倒在了洞口,显然它们都已经僵死了,豺狼的胸口好像被两个类似匕首的利器刺过,伤口上的于血已经开始变黑。显然像是昨天夜里和什么野兽打斗过死去的。黑娃只在洞口外的路上看到了一串串牛的印迹。
黑娃不敢多想,收拾好东西拉起白娃便朝山梁洼走去。
日升日落,又一天过去了。类似的情况又一次发生,似乎靠近他们的野兽总会莫名其妙地死在他们的身边。然而他们旁边却只有一串串牛的印迹。
过了不知多久,兄弟俩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时至夜晚,身上的干粮早已吃完了,他俩又累又饿,一屁股坐在路上,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饿死的。黑娃摸了摸身上的口袋,还好满满的一袋豌豆种子还在。黑娃想:这么大一口袋种下去肯定有剩余的,多下的就当作粮食好了。黑娃拿出一粒豌豆放在口里,嗨,你可别说味道还挺不错:酥酥的、脆脆的、咸咸的。白娃见状,自己也取出背上背着的口袋里的豌豆,他扔了一粒进嘴里,立马又吐了出来:又苦又涩。他们那里知道,母亲给黑娃装的是炒熟了的豌豆。
夜里,冷飕飕的,黑娃已经睡熟,白娃悄悄把哥哥的袋子给换了。
天亮后,黑娃和白娃各自找了块空地,挖好了坑,小心翼翼地把豌豆种子种了进去。他们从河里打上来水细心地照顾好自己的种子。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黑娃的地里冒出了一簇簇的嫩苗。然而白娃的地里依旧是是黑黝黝的土地和泥块。天空中飞翔的几只小鸟,仿佛在叽叽喳喳地唱着:“羞、羞把脸抠,挖个窝窝儿种豌豆;你的豌豆没见面,我的豌豆已收三担。”
善良的黑娃不忍心看着弟弟一直这么待下去,于是把自己地里的豌豆苗给了弟弟一半。
终于可以回家了。
回家的路似乎很轻松,黑娃想尽快把这些豆苗拿回家去治好父亲的病。
不多久,黑娃和白娃拿着豌豆苗回到了家,继母见到黑娃回来了,很是诧异,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一天天过去了。
然而庄稼汉的病情却越来越严重,终于在一天夜里黑娃的父亲也悄然离去了,黑娃很伤心,哭的眼睛都肿了。
那天夜里,继母把白娃叫到房间里嘀嘀咕咕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给了白娃一个棉花枕头。
夜里静悄悄的,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了月亮,空气中夹杂着几分沉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古城村是很少见的,似乎暗藏着杀机。
白娃枕着母亲给他的棉花枕头甜甜酣睡,另一边的黑娃由于伤心过度,疲倦的他也枕着木头枕头昏昏睡去。
三更十分,夜更黑了。
继母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蹑手蹑脚地摸索到黑娃的床边,他摸了摸枕头,硬梆梆的的木头。继母用尽力气狠狠地朝黑娃的脖子砍去,手起刀落,黑娃连动也没动一下头颅便顺着木枕头滚落了下来。
同样是蹑手蹑脚,黑娃的继母办完事后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摸着怀里的三个金元宝开心地睡了。
天亮了,古城村的公鸡开始鸣叫,新的一天又来到了。
村民们发现黑娃枕着棉花枕头在自己床上睡的正酣,而一旁的白娃脑袋滚落到了地上早已僵死了很久很久……,唯一令他们感到困惑的是门口依稀可见的一串串牛蹄印。
后来,黑娃的继母也死了,有人说他变成了一只鸟,夏日的夜空经常听到这只鸟儿的忏悔声:我儿剁错……我儿剁错……
黑娃把三个金牛蹄子埋了,谁也不知道,它埋在什么地方。黑娃明白了那一串串脚印的正真含义。
早年,皖南宣城出了一件空前绝后的大奇闻:原任县令乔昌文因治理地方成绩显著,在即将被升为省观察的时候,朝廷突然来了一道御旨,说乔昌文必须和他那以行乞为生的跛子哥哥乔昌武对换行当。省观察一职由乔昌武去顶任,而让乔昌文去当叫花子。
乔昌文和乔昌武是一对亲生的同胞弟兄,为何乔昌文当了官,而他的哥哥乔昌武却做了乞丐?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个有趣的故事哩!
原来,乔家兄弟原本是大家子弟,他们两人从小都非常好学,饱读诗书,志在凌云。谁知好景不长,他们的父母去世后,兄弟俩年纪轻轻的都不善于管理财产,不久家道就败落了。
兄弟俩吃了上顿愁下顿,屋内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典当一空,日子过得很艰难。这一年,正逢京城大比,兄弟俩都想进京搏一把,苦无盘缠,只好厚着脸皮分头四处去借。岂料,过去那些跟乔家粘糖儿一般的亲戚朋友,见乔家今非昔比,一个个狗眼看人低,谁也不肯把银两借给这对穷困潦倒的书生。兄弟俩奔波了几天,最后都空着两只漏风巴掌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中。眼看考期一天天逼近了,两个人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一个法子来。
乔昌武提议道:“弟弟,依为兄之见,这一次由你去参加京城大考。我去做乞丐,一路跟着你,讨来的银两供你沿途使用。待你大考得中,日后你再资助我上京应试,如何?”乔昌文一听,觉得这个办法挺不错,但他却故意摆出一副苦瓜脸,道:“哥哥,亏你想出这么个主意来,我怎么能为自己赶考,而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呢?”
“瞧你说的,”乔昌武笑道,“我们是亲兄弟呀,还分什么彼此?就这么决定吧!”乔昌文连忙说:“哥哥,如果我金榜题名做了官,一定资助哥哥上京大比。”
这天一早,这对兄弟动身往京城而去。乔昌文一身蓝布衣褂,摇着一把折扇,一副十足的书生模样。而乔昌武衣着褴褛,一手拿着根打狗棍,一手挽着个要饭篮,怎么看,都像个要饭的世家出身。兄弟俩怕被别人看笑话,两个人一个走在前,一个走在后,中间距离拉得远远的,装出互相不认识的模样。每到一处住宿处,乔昌武便预先给弟弟交上住宿、伙食费,也不和弟弟住在一块。最倒霉的是碰上下雨天,弟弟住在旅馆里安安稳稳地睡大觉,哥哥却缩在人家的屋檐下饱受风雨之苦。当乞丐也是要有本事的,那就是怎样防范被狗咬。乔昌武没这能耐,有次他来到一个大户人家门前,伸手没讨到一点东西,还被他家放出的一条恶狗咬伤了腿。因为舍不得花钱医治,那条腿的伤口受了感染,又烂又肿,都生了蛆,等赶到京城,一条腿就此残废了。
乔昌文参加大考,果然得心应手,名列榜首,不久,又被钦点为宣城县令。
乔昌文回到宣城,以前那些和乔家断了来往的人,一个个都跑来和他套近乎。有个姓叶的大财主,女儿是城里出名的大美人儿,许多人曾想娶她为妻,可叶家财主眼眶子高,想攀个有钱有势的人家做个靠山,一直高不成,低不就,把个大姑娘闲置闺中。如今,叶财主见乔昌文有了出息,便主动到衙门里去替女儿做媒,要把女儿嫁给乔大人做娘子。乔昌文自然求之不得。于是,这桩婚姻便闪电似地成功了。谁知这叶家的女儿乃是武则天转世,一进乔府,便夺下家中所有财政大权,并给乔大人立下许多条款,其中有一项就是:不得再和那讨饭的哥哥乔昌武来往。叶女说:“你哥哥如今是个残废了,照规矩以后是不能参加京城大比的,像他这样一个没用的人,也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靠行乞为生。你就是资助他再多的钱,他也不会做生意,有什么用?”乔昌文早已领教过夫人的厉害,哪敢多嘴?
有一天半夜,乔昌文找到乔昌武,鼻涕一把泪两行地向哥哥哭诉自己的一番苦衷:“哥哥呀,而今我在家中已做不得半点主,还请哥哥多多原谅!”乔昌武听了,心中一冷,可转而一想,自己已经落得这个地步,要想有什么作为也难,便道:“弟弟,你能有今天这个样子,做哥哥的非常高兴,好歹我们乔家也出了一个人物。哥哥也许天生的乞丐命,还好怨谁?为兄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当个勤政爱民的清官,不要辱没了我们乔家祖宗的脸面!”乔昌文想不到哥哥会如此通达,真是说不出的感激,他说:“哥哥,请你放心,我一定当个好官,决不会使你失望!”
乔昌文果然说到做到,大凡想上门送礼行贿的人,都被他拒之门外。
乔昌武从此也不再登弟弟的门,怕他在娘子面前难做人,继续当他的乞丐。不过,很多人都知道乔昌武是乔大人的哥哥,因此,一些想巴结乔昌文的人,就以施舍为借口,大把地把银两塞给他,而乔昌武照收不误,转手再送给那些穷苦人家。乔昌武虽然和弟弟断绝了来往,但在心里一直对他放心不下,担心他娶了那么一位贪财而又厉害的女人,天长日久会站不稳脚跟,变成一个遭千人唾万人骂的贪官。因此,他走到哪儿,都注意打听老百姓对新任县官有什么意见,又有哪些希望,用一本小册子详细记录下来,然后再托衙役把小册子转交给乔昌文。宣城发生的几桩曲折离奇的案件,都是通过乔昌武在民间的走动和查访,才使乔昌文得以破获。
乔昌文凭着讨饭哥哥的帮忙,把宣城治理得相当出色,也因此政绩卓著。转眼过去三年,乔昌文任职期满,在上司的举荐下,他即将升任为省观察之职。
乔昌文在官场上春风得意,他突发奇想:自己能有今日,哥哥实在是功不可没,而今我即将到省城任职,何不把哥哥也一同带去?有他走南闯北,广泛搜集信息,何愁我不官运亨通,青云直上?于是,他又找到乔昌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乔昌武听弟弟这么一说,心里不免有些伤心起来:弟弟呀弟弟,难道你想叫我做一辈子乞丐吗?乔昌武心里这么想,可脸上没有表露出来,他又转过来寻思:不管怎么样,乔昌文毕竟是我的亲弟弟,他的忙我不能不帮,只要他能当个好官,我这个做哥哥的吃点苦也是应该的。这样一想,他便也点头同意了。
哪想到,就在他们兄弟俩动身去省城的当口,发生了这样一件怪事:一些听说乔昌武即将离开宣城的老百姓,全赶到半道上,跪在那儿,苦苦地挽留他不要离开这儿。他们都把他当做敢向官府直言之士,谁也不想放他走。乔昌文见此情景,脸上可挂不住啦:自己堂堂一县之主,走时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前来欢送,而一个乞丐竟被众多的老百姓拦于半道上,依依不舍,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自己的脸面还往哪儿搁?
一位钦差大臣见到百姓对一个乞丐竟如此厚待,觉得十分稀奇,便私下探听缘由,这一打探,便把事情的始末都弄明了。这位钦差回到京城,一五一十把这事儿禀报给了皇帝。
皇帝心里思忖道:这个乔昌文也太不像话了,得了势儿全不念兄弟之情,还让哥哥讨饭,如此为官,日后哪能不贪?又念及乔昌武的忠厚和怀才不遇,不由得心中一动,提笔一挥,草就一道圣旨,说乔昌文能有今日,全靠其兄帮忙,为了给他一个报答兄长的机会,特命其兄代乔昌文之职赴省城上任。乔昌文当乞丐,替其兄搜集民情,如有功劳,再另行顶缺。
圣旨下到宣城,把个乔昌文惊得目瞪口呆。他那夫人想想自己跟着丈夫要做乞丐婆了,寻死觅活,吵个不休。那叶财主悔得肠子都青了,也是毫无办法。想想圣命难违,乔昌武也只得领旨赴任而去。从此,这对兄弟轮流当乞丐的趣闻便在皖南一带流传开来了。
城北刘家庄刘员外是方圆百里的首富,良田百顷,买卖遍布大名府、广府两地,凡新任官员,到任后均去拜访,畏其财富,日后公干给个方便。
这年,一位姓卓新榜进士,奉御旨就职大名府尹,上任第二天,衙役提醒道:“大人若要坐稳本府,须拜访刘员外。”卓知府不解,问道:“为何?”衙役道:“大人岂不知财大气粗,钱能通天之理?”卓知府哈哈豪笑道:“本府一向不信此言。我做我的知府,他做他的财主,他不犯法我不欺他,何必拜访?”衙役又道:“大人虽初入官场,想必也耳闻尊高官敬豪富可保仕途畅达之说?”卓知府摇头,衙役叹息。卓知府问道:“尔等为何这般?”衙役道:“叹大人不通为官之道,又如此固执,恐官衣穿不久长矣!”卓知府思忖良久,突然道:“拜访一下也无妨,借此体察体察那刘员外何许人也。”衙役脸上浮出笑容,问道:“拜访不能两手空空而去,带些甚礼物为好?”卓知府道:“本府清贫书生出身,哪有珠宝玉器,金银积蓄?”衙役原地兜圈子,苦思冥想,抬头之际,看到墙上悬挂卓知府自作书画,恍然大悟道:“闻得那刘员外颇爱书画,大人又擅长此道,作一幅画充做礼物岂不更好?”卓知府哑笑,展徽宣于案,挥笔而就,让衙役拿去装裱。
数日后,画装裱成轴,卓知府与衙役前往刘家庄。至刘家高大雄伟门楼前,卓知府递过拜帖,家人飞奔入内禀报。少时,一六旬老叟迎出,卓知府拱手施礼,细细端详,但见刘员外赤袍皂靴,红光满面,二目炯炯,气势袅袅。卓知府恭维道:“老员外精气如此旺盛,乃世间少有。”刘员外客气道:“托知府大人洪福,老朽活得还算滋润。”二人皆爽笑,并肩入宅。
厅堂落座,啜茶数口,卓知府从衙役手中接过画卷,呈于刘员外道:“本府拙作,不成敬意,请老员外笑纳。”刘员外连连道:“客气,客气。”接过,让家人悬于厅堂。画上画俩壮汉弃一空心元宝,挽手而去。刘员外手捻胡须,凝视画卷多时,浅笑未语。待家人端上酒菜,示意卓知府入席酌饮。酒过三巡,刘员外手指画卷道:“老朽愚钝拙笨,画意还望大人明示。”卓知府道:“元宝无心,寓意钱轻,二壮汉弃之挽手同行,取钱轻义重之意。”刘员外道:“大人心地高洁,视钱如粪土,可这世道往往逼迫着人重钱轻义。”卓知府紧接话茬道:“看来老员外相信钱能通天之说矣?”刘员外道:“岂止通天?亦能入地。有钱能使鬼推磨。”卓知府借酒力逼迫道:“老员外倘若能使鬼推磨,本府愿俯首拜为师!”刘员外盯视卓知府,蓦然哈哈大笑,与卓知府击掌道:“一言为定!”
夜无星辰,寒风猎猎,刘员外坐到野外地沟里,等待什么。乍至午夜,牛头马面无声无息出现在刘员外面前,喝问道:“老员外为何挡住我兄弟去路?”刘员外躬身施礼道:“老朽坐等二位神差,不为他事,只是想周济一二。”牛头马面相觑一眼,不解其意,问道:“我等不曾相识,从何而谈周济?”刘员外笑道:“阴间阳间事事想来皆大同小异,不过两重天地而已。二位阎王鞍前马后当差,月银大致与阳间小吏相差无几,妻儿老小靠那一二十两银度日,一定紧巴得很。”牛头马面点头道:“老员外所言,确实如此。”刘员外道:“老朽适才所言周济,并非将银子白白奉送,那样二位神差会担受贿之嫌,若二位神差帮我干点活计,收下赠银,那银子自然成为工钱,走到哪里也能说得清讲得明。”牛头马面互交一下眼色,问道:“帮老员外做甚活计?”刘员外故作一番思考道:“老朽家中所剩面粉不多,请二位神差帮我磨粮十斗,我付工钱百两,如何?”牛头马面一阵窃喜,满口应允,跟刘员外未走多远,霍地却步不前。刘员外问道:“二位神差何故止步?”牛头马面道:“为老员外推磨,耽搁差事,我二人阎王那里如何交代?”刘员外道:“二位神差跟随阎王多年,即便耽搁差事,往轻处说,挨一顿斥责完事,往重处说,禁受两板子疼,为妻儿不也值得?”牛头马面抓耳挠腮苦苦思量,一顿足道:“我二人一向对阎王忠心不二,此事倘若被阎王知晓,想必也不会难为我等。”
天将五更时,牛头马面来厅堂回禀,十斗粮已磨完。刘员外取银百两递过,牛头马面喜形于色,打躬作揖,收起离去。卓知府坐观事情经过,事实胜于雄辩,此时木鸡般呆愣,如麻思绪无从捋起。刘员外唤其数声,卓知府方回过神来。刘员外沾沾自喜道:“老朽言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大人不信,结果如何?没甚别没钱,有甚别有病,现今就这么个世道。”卓知府默不作答,一张脸涨得犹如紫茄子。过一刻,卓知府缓缓起座,自嘲地涩笑下,撩衣跪地道:“恩师在上,受学生一拜。”刘员外急忙搀扶卓知府,笑吟吟道:“击掌打赌,实属童言儿戏,何必认真?”卓知府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怎能自食其言。”
数年后,卓知府一次下乡办案,夜经刘家庄,叩门借宿。刘家人自然认得卓知府,不敢怠慢,开门将其引领厅堂。卓知府呷茶五六口工夫,刘员外从后宅走来,卓知府施礼道:“深夜打搅,还望恩师见谅!”刘员外连声道:“无妨,无妨。”这时,有嗡嗡隆隆声响传来,卓知府问道:“此乃何声?”刘员外道:“乃推磨声。”卓知府迷惑,眨眨眼问道:“夜半推磨,莫非恩师又请鬼乎?”刘员外摇头道:“此次并非为师请来,乃不请自来。”卓知府暗想,上次请来牛头马面,刘员外定是使的骗术。这次牛头马面不请自来,为钱甘心找磨推,对此,卓知府甚是费解,起身去磨房问个明白。
卓知府到磨房,但见牛头马面大汗淋漓,石磨推得正欢,卓知府问道:“二位神差为银子来阳间做此辛苦事,难道阴间也视钱如磐石重?”牛头马面无丝毫羞涩,哈哈大笑道:“有钱好办事,此言阴间亦然。”卓知府沉思无语。牛头马面又道:“我二人阎王足下效力数年,仍小小差官一个,不得提升,眼睁睁见许多平庸之辈,怀揣银两走动一番,便谋得上好职位,怎不叫人为之心动?来阳间与人推磨,意在挣些银子,上下打点,得以提拔。”卓知府哀叹,怅然退去。
卓知府满腹愁楚,返回厅堂左思右想,深感世态炎凉,把酒狂饮,醉呓道:“昔日有钱使鬼推磨,今日鬼为钱找磨推,啊哈!怪哉不怪,人鬼钱,钱鬼人……”
迷路的小孩
一天,一个小孩迷了路,他灵机一动便去问路边的警察。
小孩:“叔叔,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警察:“孩子,你家住在哪里呀?”
孩子:“我妈妈只教我说迷路了就去问警察,可她没告诉我住哪儿呀!”
家长签名
上小学一年级的妹妹很有心计,有次考试只考了五十多分,老师要家长签名。她想了想,把卷子折成一个小纸条,只留出一小块空白,回家问爸爸说:“爸爸,你的名字怎么写啊?”
年龄与价格
有个朋友刚满50岁,还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他穿了一件T恤,上写:“未到50,是49.5!”
邻居小孩看到T恤时,问道:“现在流行把售价写在衣服上吗?”
不忍心
周末休息,妻子挥汗如雨地干着家务,老公却悠闲地躺在床上看电视,对她的辛苦熟视无睹。
妻子忍无可忍,抱怨道:“你就忍心看我在这里苦干?”
老公同情地说:“不忍心呀,我真看不下去了。”然后又说:“那我先闭上眼眯会儿,你干完活叫我。”
祈祷
教堂里,一个小男孩在祈祷:“上帝呀!我只有一个小小的心愿,请把首都移到纽约吧!”
一个牧师在旁边听到后,问小男孩:“小朋友,你为什么祈祷要把首都移到纽约?”
小男孩答道:“有一个考试题问首都在哪,我答的是纽约。”
拜师
一哥们看武侠小说入迷,欲拜师学武。至恒山某处,见门前牌匾大书“恒山派”,大为兴奋:到了!不由加快脚步。
近前细看,底下还有“出所”二字。
不能一样
儿子手里有两个苹果,一大一小,让我挑:“妈妈,你喜欢哪个苹果?”我看了看,一眼就相中那个大个儿的苹果,正要伸手去拿,儿子的手一抖,紧张地大叫道:“妈妈,你不能和我喜欢的一样呀!”
赚钱
银行家的儿子问爸爸:“银行的钱都是客户的,你是怎样赚来房子和奔驰的?”银行家答:“儿子,冰箱里有一块肥肉,你把它拿来。”儿子拿来了。银行家说:“再放回去吧。”儿子问:“什么意思?”银行家说:“你看你的手指上是不是有油啊?”
欺夫相
星期天,我们家和大姑姐一家聚在一起给婆婆过生日。饭后,大家随意自由组合拍照。
先是公公和婆婆合影,儿子说:“爷爷奶奶好有夫妻相。”说得公婆心里乐开了花。接着是大姑姐和姐夫拍,儿子说:“姑姑和姑父也好有夫妻相。”轮到我和老公了,我靠紧老公问儿子:“看,我和你爸是不是也有夫妻相?”儿子说:“你们没有夫妻相,你有‘欺夫相’。”
我好冷喔
一个男生约了心仪的女孩上山看夜景,万家灯火甚是美丽。此时一阵凉风吹来,男的低头问:“冷不冷?”女孩心想他真体贴,回答说:“不冷!谢谢!”男孩说:“那外套可不可以脱下来给我穿?我好冷喔!”
遗传病
生物课上,老师提问:“父母都不患这种遗传病,孩子却患病,那么最有可能发生了什么?”(标准答案是“基因突变”)
后排阴暗角落里响起低沉却清晰的男声:“外遇。”
作文
老师批改五年级作文《30年后的我》,有一篇这样写道:“今天天气不错,我开着老公结婚周年送的劳斯莱斯,戴着3克拉大钻戒,脖子上挂着红宝石项链,带着小孩到大森林公园去玩。突然,路上冲出一个满脸污秽、无家可归的老太太。天啊!她竟然是我的语文老师!”
老师评语:这星期你站着上课!
那时,你爹才两岁,刚会走路,还没断奶。保长就带着黑狗子来抓你爷爷去当壮丁。黑狗子,就是汪精卫的伪军;当壮丁就是去当伪军。他们是半夜里来的,你爷爷听到咚咚的敲门声,就知是伪军来抓壮丁,忙开后门向后山森林里跑,没跑多远就被他们撵上抓住了。奶奶鼓动着瘪瘪的小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对放学回家的我唠叨着,讲她不知讲过多少遍的故事
你爷爷就这样被抓了壮丁,之后好多年就没了你爷爷的消息了。
在奶奶的唠叨声中,我离家上了高中。那年,当得知奶奶病危时,我忙往家赶。
我赶到家时奶奶已经去世了。爹和妈却噙着泪水在争吵。一问方知奶奶在临终前嘱咐爹,让爹把她生前亲手给爷爷做的几十双敞口布鞋和爷爷被抓壮丁后遗留在家中的几件布衣衫放到她的棺椁中合葬,并要爹刻墓碑时一定要刻上爷爷的名字。可爹说大爷爷曾告诉他,我爷爷在当兵时负过三次伤,在治疗和养伤期间与新四军后方医院一位护士产生了感情,在解放前就结合了。解放后,我爷爷多次到公社里来过,对大爷爷说对不起我奶奶,让我大爷爷多照应我奶奶和我爹,说每回大爷爷给我家中的钱都是我爷爷委托大爷爷转交的。因此,大爷爷和爹就一直未将我爷爷另取家室的事告诉我奶奶,甚至欺骗我奶奶说爷爷是在大西南一处秘密军事基地工作,不能与家人联系。可妈妈说,正因为这样,我们才必须按奶奶的遗嘱去做,我们又何必在她临终后还来把它黄泉路上的梦境戳破呢?
听罢爹妈的解释,作为奶奶疼爱的孙子,我所做的当然是劝说爹妈满足奶奶临终的遗愿了。可是,面对爷爷、奶奶合在一起的墓碑,我的心里却涌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小青看见白娘娘和许仙配成夫妻后,你恩我爱,日脚过得蛮开心,眼热①哉,也想嫁个男人,又不好意思开口,便不声不响,离开了苏州城自己去寻个如意郎君。
小青驾云一飞,飞到了昆山,这天正好风和日丽,当朝宰相顾鼎臣的小儿子顾德,带了书童外出游山玩水,被云头上的小青看见了,喔哟,这个少年公子长得蛮好,顿时看中哉,便轻轻落下云头,站到马鞍山前的一条小石桥上。
顾德不晓得啊,只管朝山上走,要让他回来啊!小青就作起法来,咒语一念,风雨就来,淋得游人四散躲雨,顾德也急忙往回奔。小青青见他走近过来,便坐在桥栏上装哭。一哭嘛,顾德就看见她了,问了:"小姑娘,你为什么坐在雨头里哭啊?”
小青说:"我今朝到昆山有点事情,哪晓得天空下起雨来,这路上泥粘土烂,我脚小伶仃,走不回去了,阿要着急!”
顾德蛮同情,又问:"小姑娘,你家住在哪里?有多少路程?”
小青随手朝北一指,说;"就在那边的小镇上。”
顾德朝北一望,说:"小姑娘莫非住在陆家桥,离这儿倒有十多里路,脚下路滑,确实难走。”
小青见他心地不错,悄悄收起法术,天色转阴,渐渐暗了下来。
顾德抬头看看天,又问了:"小姑娘,天色已晚,你昆山城里阿有亲友可投宿呀?”
小青摇摇头说:"没有呀!”
顾德细细看了小青一眼,见她生得像天仙,实在标致,他长到二十岁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美人,顿时看呆了。
小青趁机说:"不知公子前不肯行个方便,带我到府上借宿一夜,改日定和父母登门道谢。”
顾德巴不得小青跟他回去才好呢!便叫书童去雇来一顶小轿,抬进半山桥堍的柴王弄,从宰相府后门进去,瞒过父母兄嫂,将小青藏到自己的书房里,少男少女,一见倾心,当夜就海誓山盟私下结成了夫妻。
顾德迷恋小青,时光一长,身体很快消瘦下去,竟得病在床,弄得茶饭不进,顾鼎臣正好休假回家,把昆山城的名医都请遍了,一切珍贵药材都用过,顾德的毛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日见沉重。这时,小青,看着快要断气的顾公子,心里也悔恨万分,她又没有本领去盗仙草,急得泪水直淌。
小青正在为难当口,救星来了,原来白娘娘已算到小青和顾德有段缘分,如今小青已悔悟知错,姐妹之间义重天高,便该去助她一臂之力。她取出一瓣搭救许仙时用剩的仙草,关照许仙说:"昆山顾相府里公子顾德生了一种怪病,命在旦夕,有劳相公前去搭救,将这仙草放在药罐里送往相府,煎汤让公子饮服,毛病便可痊愈,许仙正要走。白娘娘又说:"还有一桩,这药罐煎过药后还需把空罐放在病床下面一夜,把公子身上的毒气收进去,再用这张包仙草的白纸贴在罐口,随你抛在哪条河里,就万事大吉了。”
许仙赶到顾相府,照白娘娘的吩咐行事。小青知道白娘娘来找她回去了,当夜就变成了一条米虫般大小的青蛇,躲进了空药罐里,许仙带着药罐离开顾相府后,走到后街河,将药罐抛到河里,便空身回到苏州。小青从药罐里钻出来,抢在许仙前头,驾云回到苏州,向白娘娘谢罪。所以,这段姻缘连许仙也瞒过了。
顾德服过仙草汤,几天后,脸色渐渐红润,毛病很快好了。他和小青在马鞍山前相遇,凑合成一段姻缘,后人就把这条小石桥起名叫相遇桥,后来读走了音,都叫它"相高桥"。这座桥至今还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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