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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教师的建议》为什么要啃难读的书?主题反思

日期:2022-05-13

这是《给教师的建议》为什么要啃难读的书?主题反思,是优秀的班会教案文章,供老师家长们参考学习。

  七月了,期末了,多数课程已经结束了,网师正在进入新的暑假。

  逐渐地,已经有学员开始晾晒期末成绩。所幸的是,越来越多的网师学员意识到,一份足够优秀的成绩(有些学员是大幅度地领先),只是教育教学中的“简单任务”(虽然,还有许多学员没完成这项“简单任务”),真正复杂的任务,是生命(学生的和教师的)在不断的“挑战不可能”中获得尽可能的卓越的成长。而在这方面,网师,将成为学员们永不涨价的加油站。

  本周另一件新鲜事儿,是网师电影院微博正式开通,地址为:http://t.qq.com/wangshidianyingyuan,这是网师在社区化道路上迈出的新的一步。

  网师电影院微博,是新教育实验网络师范学院的“官方微博”,秉承网师一贯的卓越品质,定期严谨地推荐高品质的教育电影、儿童电影以及人类电影。微博由网师电影院经理西门小醉主持,相信小小的微博,也能在方寸之间被演绎为五彩缤纷的大舞台,成为未来最优质的网师教育电影服务区。(小醉有木有鸭梨啊?有木有?!)

  广告之后,马上回来。

  不少学员已经在打听,今年暑假,网师有没有阅读推荐?

  有。七月上旬即将发布暑期推荐阅读帖,敬请留意。但今年推荐的书籍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它们都是通常意义上所谓“难读的书”。我知道这会引起许多“有识之士”的反感,所以得预先探讨一下:为什么要啃难读的书?

  1

  什么叫“难读的书”?

  难读,是个相对的概念。例如,苏霍姆林斯基的《给教师的建议》,对许多老师来说,是一本“难读的书”。因此,许多人抱怨说,这本书“理论性太强了”,不够浅易。但是从理论家的眼光来看,这本书并不是理论书籍,而是一个实践型教育家的日常教育教学经验总结,是相当通俗易懂的。

  比这本书更难的,如杜威的《我们怎样思维》,是专门写给身处一线的中小学教师的。作为网师课程的《苏菲的世界》,是写给高中生的。《中国哲学简史》,也是写给一般读者的。而即将推荐给文本解读与设计课程学员的伊格尔顿的《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也是写给一般的英国读者的。这些书,现在被一般的老师认为是“难读的书”。

  对不同阅读力的老师而言,“难读”的概念是不一样的,这种差异甚至是相当的大。所以,“难读”是一个有相当差异性的概念。“啃难读的书”意味着“啃对你来说难读的书”。

  但是,“难读”,并不意味着没有绝对标准。就像一个学生学习的好坏,不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而是有国家颁布的公认的课程标准为尺度一样,一个有教养的公民,一个拥有从业资格证的教师,都有相应的标准。例如我们可以粗略地说,拥有基本的人文和科学素养,掌握教育学心理学的基本知识和所任学科的必需的专业知识,能比较熟练地开展日常教育教学,这是一个合格老师的标准。如果缺乏与这样标准相一致的经典书籍的阅读力的话,我们只能判断,这个老师还没有真正达到合格标准,这与是否拥有教师资格证无关。

  夏中义老师曾经主编过一套《大学人文读本》,但是这套书在大学生中的阅读率并不高。保守地说,许多大学生读不懂这套书。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并不是说这套书不适合大学生(毕竟它的质量是公认的),而是太多的大学生,没有达到大学生应该达到的标准,尚不具备与大学生这一学历相应的知识面和阅读力。

  许多人认为网师的课程很难,问题就出在这里。事实上,网师并非求深求难,而是力图为教师专业发展树立一个合宜的标准。网师的课程设置,都是基础性,根本性的。如果低于这个标准,那么专业性就丧失了,伴随着专业性的丧失而丧失的,是教师的职业尊严。

  2

  能作为专业根基而为职业奠基的,一定是经典书籍,而不可能是教育杂志或流行的教育书籍。除非这流行的教育书籍同时具备名著的潜质,至少在当代,我还未看到。杂志能开拓视野,好的杂志还能将人引向经典书籍,但杂志本身无法成为根基。

  经典本身是丰富多彩的,也有极大的浅难之别,但总体来说,经典是“难读的书”,它不可能像某些流行的教育书籍一样一览无余,仿佛幼稚园的大字读本。

  换句话说,难读的书不一定是经典,但经典通常总是“难读的书”。

  为什么经典总是难读的?

  因为经典不是浮游生物,随时代浪潮而动,经典是有根的。而要沿着经典的枝叶,触及到经典的根须,非得经过一番努力不可。触及根须的困难,也是经典经常被误读的主要原因之一。

  经典的价值,在于它触及存在的深度。经典标准的这种苛刻,要求经典的作者的生命必须抵达足够的深度,必须有足够的明亮。而经典之于读者,也是一种深邃的召唤,读者能够抵达到经典的何等深度,同样取决于读者存在的深度,探测经典的勇气,以及是否付出真正的努力。因为经典的深度,鲜有人能完全地抵达,所以对经典的每一次深入探索,都能将存在引向一个新的深度,这就是经典常读常新的缘由。

  同时,经典有不同的方式,或偏于诗,或偏于思。以教育类作品为例,《孩子们,你们好》是偏于诗的,因为它是整体的、现象的、经验的、实践的、案例的。偏于诗的作品是容易感受和兴发感动的,但并不意味着是很容易理解并抵达其根部的。恰恰相反,要真正地理解它背后的教育哲学,是相当不容易的。因为它的可阐释性,比偏于思的作品更为困难。这就是所谓的“一朵具体的花,远胜过一千种真理”。

  3

  我们所谓的“啃难读的书”,不是指啃那些装模作样、故弄玄虚的书,而是指啃读经典,经典构筑了我们的语言,形成和丰富了我们自己。

  例如,阅读苏霍姆林斯基《给教师的建议》,就是理解和形成一套教育教学的语言。这套语言有助于洞察我们在教育教学中的诸多迷失:死记硬背、整齐划一的教学、唯分数主义、依赖于恐吓的教育、主体性神话……而如果缺乏了这套明亮的语言,我们的主体反而丧失了,成了许多浮游理论的劫掠地:读经运动、赏识教育、爱心教育……而拥有这套语言,我们才更加拥有倾听的能力,并在倾听各种理论的过程中丰富自身的语言,增加它的弹性。

  网师的课程,就是一种“语言学习”。这种学习,是通过对不同层次相互丰富补充,相互对话的经典的研习来逐渐达成,直到通过儒道经典的学习,形成我们在文化方面的原语言,这是比专业语言更为深邃广阔的语言。

  这种学习,这种对经典的啃读,是一种深刻的对话,也是一种充满挑战的对话,更是一种令人畏惧但也令人迷醉的对话。

  在这种啃读中,我们自身清晰起来也丰富起来,我们的存在因之明亮起来。在这里,专业上的切磋琢磨,与存在上的省思体察往往是一体的(为学日益,为道日损)。同时,诗或者思本身也因啃读而被加以锤炼。诗开始变得清澈而纯粹,如美酒,而不再只是情绪的产物;思开始变得严谨而深透,如利刃,而不再只是迟钝或缠杂不清。

  4

  难读的书,肯定会出现读不懂的现象,李镇西老师曾主张,读不懂的东西,就不要去读。(据说是引述朱老师的话,但是忽略了朱老师讲这句话时的语境)并且说:“读不懂,不一定是你理解力有问题,更多的时候是作者本身就没有把这个问题真正搞懂,那写出来的东西自然不好懂。……有些翻译的著作我们也读不懂,可能是作者没把理论表述清楚。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翻译的问题,原著也许很晓畅,但翻译得很糟糕。……现在有的专家本身就没有想要你读者读懂,你都读懂了,怎么会显出人家的‘高深’?作者硬着头皮写的书,读者当然只有硬着头皮读。我不愿硬着头皮读,那就不读!老师们不要因此而怀疑自己的智商,不要自卑。既然那些书我们读不懂,那不读就是了,我们找能够读懂的书来读!”

  这段话有许多合理的因素。例如,确实有些书翻译不好,确实有些著作连作者也半通不通。更重要的是,纵然是好书,纵然作者伟大如康德黑格尔,若完全读不懂,啃也无益。

  但是,这段话的语义重心,却不在于反省自己的理解力阅读力,而是将读不懂的现象归咎于书籍本身而非读者自己,这是它容易引起共鸣的原因,也正是它根本问题所在。想想看,如果有老师说:“我读不懂《给教师的建议》,怎么办?”(事实上许多老师都读不懂)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建议“不读就是了,我们找能够读懂的书来读”?——大部分读不懂《给教师的建议》的老师正是这样做的。

  一切学习,都是由已知到未知的探索。人类不是因为已经了解了浩渺的宇宙才去读这本大书,而是因为不了解,才激发了探索的兴趣。一个幼儿,从学语开始,到最终有一天能理解深奥的哲学,并不是通过“找能够读懂的书来读”而抵达的。在这个过程中,就通常而言,越敢于啃读难读的书的孩子,进步越为显著。我觉得反而要追问的是,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为什么同样是人,别人能读懂,我就读不懂呢?

  我觉得一切学习,都是挑战,一切卓越的学习,都是“挑战不可能”。

  何谓“挑战不可能”?

  “挑战不可能”是个形象的说法,这里的“不可能”是人处于自卑境地,或者说,对自己的力量尚不自信时的自我感受,并不是事实。这句话的真实意思是,人必须努力地探索自己的极限,这包括独自挑战,以及在共同体的协助下突破。网师的意义就在于协助完成这种突破。要知道,许多以前连《给教师的建议》都读不懂的学员,现在不但能读懂此书,还能够理解比本书更难的一些经典,包括对哲学也有了一定的感受。

  “挑战不可能”不是盲目的。一切挑战都是有方向的。例如对一个语文老师来说,除了教育学心理学方面的挑战,他还可能会挑战课堂以及文本解读等领域的诸多“不可能”。而这种挑战,通常不会找那些故弄玄虚的著作来“挑战”,而总是从经典(不要轻易说经典是故弄玄虚,更别说经典在“装”)开始。

  5

  大家设想一下,在网师里,确实有些课程是读不懂的。——但从来不是完全读不懂,而是在相当程度上读不懂。小到一篇需要解读的文章,大到一本经典著作甚至一个领域。

  而网师的要求是,每个人必须认真地竭尽所能地完成独立学习,然后通过课堂上的深刻交流,我们的知识得以更新。在我看来,这是一个非常自然的学习过程。

  但更多的情形,是“非不能也,是不为也”。草草地浏览,然后扔在一边,宣称“读不懂”,甚至嘲笑作者的故弄玄虚,或者“理论性太强”,不适合自己,这是广泛存在的对于阅读的轻率态度。

  这种轻率态度,造成了在专业领域内“悦读”流行而啃读稀缺。作为休闲阅读,“悦读”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是一种消费行为,读者是上帝,他需要靠“悦读”来达到自己休闲的目的。但是“悦读”渗入专业领域,则是教育的悲哀,是教育领域长期专业性匮乏的表征。一个医生,啃读艰深的医学著作,只在乎它的学术价值,而不在乎它是否写得赏心悦目。但做老师的,为什么却认为,一本专业书籍必须取悦自己呢?——这种“悦”,当然是心灵鸡汤式的,情绪性的“悦”,一种作用于灵魂深处的宁静的“悦”必须通过啃读来达成,因为那意味着存在被更新的喜悦,或者说存在明亮起来的欢欣。

  我们常常过于自大,面对经典,缺乏一种虔敬的姿态,反而喜欢充当消费者式的上帝轻易裁判经典,这才是问题所在。

  但是,你登或者不登,山在那里。它不会因为你的轻浮而变矮。百年之后,你已不在,它还在,这才是真相。

  6

  就像《拇指姑娘》中的那只鼹鼠,我们习惯于排斥甚至诋毁自己所不了解的事物。

  但是网师要求一种真正的谦逊,以及相应的训练。

  真正的谦逊,不是在无知横行时,出于礼貌,仍然面带微笑说“很好”。真正的谦逊,是对经典,对伟大事物的聆听、敬意以及维护。这种维护,就包括了严厉地制止对于经典的轻浮态度。如果说经典是伟大的老师,我们都是学生,那么表达敬意的方式之一,就是阻止课堂上那些种种轻浮举动,让一切讨论都沿思而行。

  更多的时候,这是一种自我训练,而这种训练,是通过不断地啃读难读的书来完成的。例如,在打开一本书之前(仅指专业阅读,因为休闲阅读完全可以随意),要谨慎地问自己:

  1、这本书是否与我要抵达的方向一致?

  2、如果方向一致的话,这本书是否是这个方向上最值得阅读的书籍?也就是说,它是否足够经典?

  3、如果它足够经典的话,那么,它是否对我构成合宜的挑战?我无法从我完全不能读懂的书籍中获益,而如果一本书所讲的都是我所知道的内容,这也是一种阅读的浪费。

  这种寻找本身就是一种训练,并且,难以避免浪费。但只要方向明确,总会越来越精确地找到“此时此刻最适合自己的书”。

  找到了,就借这样的书磨砺自己,明亮自己,啃读之,琢磨之,讨论之,直至在相当水平上穿越之。在这方面,反复地阅读,细致地批注,谨慎地提问,都是训练。

  你一生能多少次地像这样穿越一本书?

  你能这样穿越多少经典,决定你生命所能抵达的深度。

  7

  悲哀的是,这些本属常识,却常常被遗忘,甚至,常常不被听懂。

  因为多数人从孩提时代起,便没有经历过严格的阅读训练,有的,只是死记硬背以及无休止的应试训练,这种粗劣的学习,毁掉了我们生命中太多珍贵的东西。

  认为一线教师不能读那些难读的学术著作(几乎所有学术著作都被定义为难读的),这背后有一种可怕而可悲的思维假定,即一线教师总是理解力低下的,只能机械操作的一群人。而我们自我安慰的方式,是将理论与实践割裂开来,将专家视为只懂理论不通实践的人,而将一线老师视为相反的人。我们通过鄙夷专家,或者敬而远之(崇拜也是其中的方式之一),或者从道德上过高地肯定一线工作的价值来维护自己的面子。

  于是,或者不阅读,或者阅读不入流的当代作品。(当代教育作品中,一流作品凤毛麟角且不受重视)无品质的阅读,导致阅读力的进一步丧失并加剧了自大。

  这是自我否定的一种方式。

  朱自清、夏丏尊……这些都是曾经的中小学一线教师,他们抵达经典的深度,令现在许多大学教授都为之汗颜。我相信,他们都必定是啃读者,是浸润于经典中的老师,而不是只读读流行作品来取悦自身的老师。

  我无意于说服任何人,我只是在说,网师作为小众,始终秉持这样的理念:我能。只要我不畏艰险,有“挑战不可能”的勇气,无论在阅读还是教育教学,我能走得足够远,我能在不断地啃读,不断地探索和实践新教育课程的过程中走向更深的自己,并为生命找到更深刻的意义以及尊严。

  我相信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看法,这是网师中一群尺码相同的人的共同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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